孤独是百年之后的事……
南京雅兰林先生对榆红说,这夜路你要是摸了黑去,有三十里。路上坡陡蜿蜒,你不要累着慌。我这里还有两个馒头,你拿着在路上吃。噎了就在路旁的潭边舀碗清水喝。林先生说完,将暗黄的馒头和粗瓷青花的碗向榆红递过去。这时,榆红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横落在秋风劲扫的山冈上……
上面的文字是我在凌晨时梦见到的(凌晨三点眠)……梦里的我也是好奇怪。醒来后,更是奇怪……因为一般的梦都是有场景的,而我却仅仅梦见了这些字。想着,以后是有可能将它拓展开来,写一篇《落花》,或是《无红》……
榆红为什么会掉眼泪呢?
在林先生之前可能有一个男人,是伤了榆红的心……那个男人在榆红面前用尽了伎俩……在他将自己的滥情转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时,却又说不出让榆红离开的任何理由。因为榆红几乎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子。温婉。知性。贤良……而他为了摆脱,竟构设了一些与榆红不相干的妄为强加在榆红的身上。然后,再三地跟榆红说,你是什么什么的女人……他的构设有蛊惑的成分。他想让榆红知道,是榆红有不好不善,榆红已不是他的爱了……其实,榆红一直在做自己的本分。榆红是一个懂得自己心的女人。榆红懂得,他的心走了……所以,她会在林先生面前哭。是林先生的馒头和青瓷的碗让榆红感受到了丝微的温暖……
想来胡兰成倒也是干净利落的。他能让张爱玲看见自己的龌龊。胡兰成有荒淫,但没有无耻。他能当着张爱玲的面与护士小周调情……而伤了榆红的人,却是地地道道的无耻之人。既要荒淫,又要遮蔽自己。这样一来,只有诬陷了榆红的清白才能达到自己的私欲。较之胡兰成,他不仅是无耻还是低级的……做男人的,一旦猥琐成这样,即可将他当做垃圾。让他随了尘土在空气中飞扬了去……
不知这样的故事还能让我想起什么?
……
这些天,我越来越不想说话。
我活着。在自己的内心。不希望被人打扰。
曾经的人,还有曾经说过的话,我都丢下。
有些柔软,在这个夜晚,犹如华丽而颓败的皮毛,往事滴落上去,竟是那样的让我感伤。
这个世界到处都在响彻着令人心碎的声音。
走过今夜,也都是历史了。都不要再现。就让晶莹的柔软轻轻地滑落。
我们都不要。我懂,你不懂。
路,就不同。
路,是让人走的。走的越远,越能回归到自己的原位。跟灵魂有关。
人是漂浮物。在存在的荒漠,真实丧失。没有意义。
孤独是百年之后的事。
……这些时间,有一些电话没接,信息没回。是我不想说话。对这个世界,我无言。
但我要感谢赵主编,和朱老师,郭老师。天南地北的,你们都会给我温暖。
我是慌乱的一个人。
……
那些以后我不联系的人,感谢你们让我画上句号。如果有叩问,也是在夜深人静时,请你们打量自己。可能会有无知,良知,甚至无良……或者都保持沉默。心,都是给自己的……
……
曾经匿名攻击我的人,请你不要重复过去。我无意伤害任何,你也就不必恶意。还有,我是不想揭穿你。我有几个朋友在新浪,我的博客也挂在新浪的首页,说这话,就是要告诉你:挂在新浪首页的博客都是受系统跟踪监控的,所以,任何的匿名和踪迹都是暴露无余。我只是给你余地。不愿让你狼狈不堪。
……
还有马康,我知道你常常来看我……但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不接你的电话,我是故意的。我是慌乱的一个人。一个没出息的人。
还有怀旧,你要好好的。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但你总喜欢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我也试图解构你的精神密码,可终是放弃了。我会放弃很多。丢弃很多。
……
我不想累。
……
我的专栏已经调整为《雅兰·人文》。也谢谢关老师,能够在北京给我传递一份厚重。
我不说话。也是我不会说话。我活着,如果我还有声音,也就是通过我的文字……一些远逝,会在我将来的文字里出现,都是真实的。我会剥蚀一些人的伪装。尽管现在我无言。
……
我喜欢庞阔和辽远,已经在翡冷翠的夜里说给一个人听了。
我也是想关掉博客的。我厌烦那种阴暗的窥探,和小我的满足。但朋友和赵主编都让我不要关。其实,我是可怜的一个人。只想蜷缩自己。
很多很多的时候,我知道我自己是一个萧条的人。感谢那些爱我的人,请原谅,不能给你们我的心。我能爱你们的,也就是给你们一些文字。
下面的文字,是我的小说里的某个章节。也是我喜欢的庞阔,和辽远。
生命是自己的。知道就好。
我是沉寂的。我也好。
我活着,仅以此。
在天楼数过稻粒后的第五天,天色骤变,时而狂风大作,时而雷电交加,眨眼之间,天地已被倾盆大雨浓锁,从滩地向远处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波烟浩淼。雇工的脚下也是在瞬间被猛涨的湖水包围,一刻的功夫,整个的滩地都被淹没了。慌乱中的人们到处奔跑,有的向地势高一些的滩地狂奔,有的爬上了房舍的梁顶,还有的背着一只大木盆,但天楼没有慌。天楼大声地喊宝洲和王小明,然后,天楼带着他们穿过纷乱的人群,飞快地跳上了一条木船。木船曾经是为业主运送糙米的,而此时在危难的时候,却救了天楼他们的命。跟着天楼上船的,还有一些其他逃命的雇工。待到木船飘摇在汪洋中如一片孤叶时,天楼再也忍不住,啊……得一声嘶鸣,天楼在对着天空发出积压已久的长啸……这一次天灾,除了跟着天楼上船的雇工以外,大部分的雇工都已经遇难了。第二天,天楼看见太湖的水面漂了一层的尸体,最为惨烈的是一团尸体,是由几十个人手拉手连在一起的。天楼看不下去,让宝洲和王小明放了一根缆绳,然后用缆绳将那一团已经僵硬了的尸体用船拖到岸边的湿地上,埋了。挖土的时候,天楼说,都是天在作孽。王小明流着眼泪说,埋的应该是那些业主,死的应该是那些狗日的!
——中篇小说《一望无际》节选
在法庭上,蒯新豪拿出了一张借条,他对庭审的法官说,上面有沙翼的亲笔签名,清清楚楚地写着借到一百万。法官问蒯新豪,沙翼是什么时候向你借钱的?你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将钱借给沙翼的?蒯新豪说,在认识沙翼不久,沙翼就跟我开口借钱,说是要做外贸生意,那时,我跟她仅是认识而已,在钱借给她后,才与她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不过,现在,我和她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所以,这一百万,沙翼必需还!蒯新豪刚将话说完,整个法庭都在回荡着沙翼极尽愤怒的声音。沙翼说,借条是伪造的,上面的签名笔记也是伪造的!法官的声音也高了起来。法官说,请保持安静,还没有让你说话。接着,法官的声音略有低沉,他问沙翼,借条上有你的亲笔签名,这个你怎么解释?沙翼的愤怒没有停止。沙翼的怒火要将整个法庭都乒乒乓乓地燃烧起来,她用灼热的声音穿透着法庭上所有人的心。沙翼说,我请求司法鉴定!姓蒯的是一个彻底的骗子,当初他的结婚证房产证都是伪造的!他骗了我一切,他骗了很多的女人!沙翼说完这句话,已是气弱如抽丝,但她仍然在支撑着自己。沙翼好像用尽最后的气力在一字一顿地问蒯新豪,请你告诉我,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蒯新豪则很刚劲地回到,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有知识有教养的女人!就因为在你之前的女人都知道掏我的腰包,不知廉耻地上我的床跟我睡觉!沙翼晕头转向,蒯新豪的话犹如一记重锤,噹得一下,将沙翼捶懵了。2008年10月8号,在南湖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庭上,所有的人都被蒯新豪捶懵了。
——中篇小说《城市左脸》节选 :D :D 孤独是个人的事
无法排解
没法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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