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周易预测故事 - 南蒯之叛
公元前531年即鲁昭公当政的第十二年,刚当上费邑行政长官的南蒯就与鲁国的执政官季平子闹起了矛盾。南蒯的父亲南遗曾是季氏的家臣,季氏家族自主建立费城,南遗是出过力的,并且做了费城长官。可是,季家新任宗主季平子不念旧情,对南蒯很轻慢。南蒯很是不服气。南蒯开始策划叛乱。他找到鲁昭公的儿子公子慭,说:“我负责搞倒季氏,把他家的钱财归还鲁国公室,然后您让我占据费邑,我当大夫。”当时,季氏家族凭着当执政官的便利条件,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形成了“季氏富于公室”的局面。能把专权的季氏搞掉,还能得到一大笔意外之财,公子慭当然愿意了。随后,南蒯又联合了鲁国大夫叔仲穆子等人,形成了一股反对季平子的力量。
起事之前他筮了一卦,但筮卦时没说出他的问题,得到了坤之比卦,爻辞说:黄裳元吉。他把卦拿给子服惠伯看,问说:“我现在要做一件事情,不知会怎样?”惠伯回答说:我学《周易》的时候曾经学到,这一卦忠信之事会成功,若不是的话必败无疑。
外表坚强内在温柔,这就是忠。和谐而依循正道,这就是信,所以说「黄裳元吉」。黄,代表的是「中」的颜色,裳是卑下的服饰,元是美善之大者。内心不忠,不符合黄中美德;在下没有恭敬,无法有「裳」做为下饰的美德;做的事情不善良,无法得到「元」(极指元)为上为大的美德。内外彼此相唱和,这就是忠,领事以信这就是恭,敬奉三德(黄裳元)就是善,如果没有这三德的话无法得到爻辞中所说的吉。而且,《易》是不可用以占断险恶之事(意指不能用来问坏事,要做坏事,不该拿来问周易),你将要做什么事呢?可以掩饰吗?中美就是能够黄中,上美就是元极,下美就是裳,这三者具备就可以筮问,但还有缺少而没说的。爻辞虽然说是吉,但是未必啊!
政治斗争进行到关键时候,公子慭离开了鲁国,陪着父亲鲁昭公去晋国进行外事访问了。失去了公子慭这个政治靠山,南蒯在与季平子的政治斗争中就处于下风了。他不想坐以待毙,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以季氏家臣的身份占据费邑叛乱,为得到国际社会的支持做最后的搏击,他就以费邑做见面礼投靠了齐国。
季氏政权出兵平叛。执政官季平子命叔弓率师围攻费邑。叔弓是鲁国有名的大夫,善于统军征战,可是,这次攻打费邑的行动却不顺利。费邑城防坚固,叛军的战斗力也很强。
一看费邑久攻不下,季平子就有点气急败坏,他下令,鲁国军队只要见到费邑人就抓住,关到监狱里。
这么一搞,就把费邑之人都变成敌人了,那岂不更增加平叛的难度?好在鲁国还有明白人,一个叫冶区夫的大夫劝谏季平子,说:“您这个做法不对呀。如果见了费邑的人,挨冻的给他们衣服,饥饿的给他们食物,好好地照顾他们,这样,费邑的人就会归服我们,南蒯的叛乱自然就失败了;如果您用高压的手段,那么,费邑的百姓无家可归,他们不追随南蒯又到哪里去呢?”季平子听从了建议,结果费邑人背叛了南蒯。到鲁昭公十四年,众叛亲离的南蒯只好只身逃往齐国,费邑重新回到鲁国的怀抱。
逃到齐国之后,南蒯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有一次,南蒯陪伴齐景公喝酒。齐景公突然对他说:“叛徒!”南蒯吓得胆战心惊,赶紧解释说:“我是想帮助鲁国君王夺回政权啊。”结果,齐国大夫韩皙说得更不客气:“身为季氏的家臣,却奢言加强鲁国公室的权力,罪过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了。”
这个故事记载在《左传》昭公十二年:
季平子立,而不礼于南蒯。南蒯谓子仲:「吾出季氏,而归其室于公,子更其位,我以费为公臣。」子仲许之。南蒯语叔仲穆子,且告之故。季悼子之卒也,叔孙昭子以再命为卿。及平子伐莒克之,更受三命。叔仲子欲构二家,谓平子曰:「三命踰父兄,非礼也。」平子曰:「然。」故使昭子。昭子曰:「叔孙氏有家祸,杀适立庶,故婼也及此。若因祸以毙之,则闻命矣。若不废君命,则固有着矣。」昭子朝,而命吏曰:「婼将与季氏讼,书辞无颇。」季孙惧,而归罪于叔仲子。故叔仲小、南蒯、公子憖谋季氏。憖告公,而遂从公如晋。南蒯惧不克,以费叛如齐。子仲还,及卫,闻乱,逃介而先。及郊,闻费叛,遂奔齐。
南蒯之将叛也,其乡人或知之,过之而叹,且言曰:「恤恤乎,湫乎攸乎!深思而浅谋,迩身而远志,家臣而君图,有人矣哉!」南蒯枚筮之,遇坤之比,曰:「黄裳元吉。」以为大吉也,示子服惠伯,曰:「即欲有事,何如?」惠伯曰:「吾尝学此矣,忠信之事则可,不然,必败。外彊内温,忠也;和以率贞,信也。故曰『黄裳元吉』。黄,中之色也;裳,下之饰也;元,善之长也。中不忠,不得其色;下不共,不得其饰;事不善,不得其极。外内倡和为忠,率事以信为共,供养三德为善,非此三者弗当。且夫《易》,不可以占险,将何事也?且可饰乎?中美能黄,上美为元,下美则裳,参成可筮,犹有阙也,虽吉,未也。」将适费,饮乡人酒。乡人或歌之曰:「我有圃,生之杞乎!从我者子乎,去我者鄙乎,倍其邻者耻乎!已乎已乎,非吾党之士乎!」平子欲使昭子逐叔仲小。小闻之,不敢朝。昭子命吏谓小待政于朝,曰:「吾不为怨府。」 到头一场空,还背了骂名 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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