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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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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孙红增 于 2009-4-7 18: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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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提 要



唐瞿昙悉达撰。《唐书·艺文志》载一百十卷。《玉海》引《唐志》亦同。又注云:《国史志》四卷,《崇文目》三卷。此本一百二十卷,与诸书所载不符,当属后人分卷之异。自一卷“天占”至一百十卷“星图”,均占天象。自一百十一卷“八谷占”至一百二十卷“龙鱼虫蛇占”,均占物异。或一百十卷以前为悉达原书,故与《唐志》及《玉海》卷数相符。其后十卷,后人以杂占增附之欤?卷首标衔,悉达曾官太史监事。考《玉海》开元六年诏瞿昙悉达译《九执历》,则悉达之为太史监,当在开元初。卷首又标奉敕撰,而奉敕与成书年月皆无可考,惟其中载历代历法止于唐《麟德历》,且云李淳风见行《麟德历》。考唐一行以开元九年奉诏创《大衍历》,以开元十六年颁之,其时《麟德历》遂不行,此书仍云见行《麟德历》,知其成于开元十六年以前矣。所言占验之法,大抵术家之异学,本不足存。惟其中卷一百四、一百五,全载《麟德》、《九执》二历。《九执历》不载于《唐志》,他书亦不过标撮大旨。此书所载,全法具著,为近世推步家所不及窥。又《玉海》载《九执历》以开元二年二月朔为历首。今考此书,明云今起明庆二年丁巳岁二月一日以为历首,亦足以订《玉海》所传之误。至《麟德历》虽载《唐志》,而以此书较之,多有异同。若推入蚀限术、月食所在辰术、日月蚀分术诸类,《唐志》俱未之载。又此书载章岁、章月、半总、章闰、闰分历、周月法、弦法、气法、历法诸名,与《新唐书》所载全不合。其相合者,惟辰率、总法等目。盖悉达所据当为《麟德历》见行本,《唐志》远出其后,不无传闻异词。又是可订史传之讹,有裨于考证不少矣。又征引古籍,极为浩博。如《隋志》所称纬书八十一篇,此书尚存其七八,尤为罕见。然则其术可废,其书则有可采也。卷首有万历丁巳张熙识语,谓是书历唐迄明,约数百年,始得之挹元道人。钩沉起滞,非偶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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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太沉闷了:xiao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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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东西,应该去旁边版块发: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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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元占经 卷一

天地名体



天体浑宗

按后汉河间相张衡《灵宪》曰:“昔在先王,将步天路,用定灵轨,寻考本元。先准之于浑体,是为正仪、立度,而皇极有由建也,枢运有由稽也。乃建乃稽,斯经天常。圣人无心,因兹以生心。故《灵宪》作兴。曰:太素之前,幽清玄静,寂漠冥默,不可为象。厥中惟虚,厥外惟无,如是者永久焉,期谓溟涬,盖乃道之根也。道根既建,自无生有。太素始萌,萌而未兆,并气同色,混沌不分。故道志之言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其气体固未可得而形,其迟速固未可得而纪也。如是者又永久焉,斯谓庞鸿,盖乃道之干也。道干既育,有物成体。于是元气剖判,刚柔始分,清浊异位。天成于外,地定于内。天体于阳,故圆以动;地体于阴,故平以静。动以行施,静以合化,堙郁构精,时育庶类,斯谓天元,盖乃道之实也。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有九位,地有九域。天有三辰,地有三形。有象可效,有形可度。情性万殊,旁通感薄,自然相生,莫之能纪。于是人之精者作圣,实始纪纲而经纬之。八极地维,径二亿三万二千三百里,南北则短减千里,东西则广增千里。自地至天半于八极,则地之深亦如之。通而度之,则是浑也。将覆其数,用重差钩股,悬天之景,薄地之仪,皆移千里而差一寸得之;过此而往,未之或知也。未之或知者,宇宙之谓也。宇之表无极,宙之端无穷。天有两仪,以舞道中。其可观枢星,是谓之北极。在南者不著,故圣人弗之名焉。其世之遂九分而减二。阳道左廻,故天运左行。有验于物,则人气左嬴,形右缭也。天以阳廻,地以阴淳。是故天致其动,禀气舒光。地致其静,承施候明。天以顺动,不失其中,则四时顺至;寒暑不减,致生有节,故品物用生。地以灵静,作合承天,清化致养,四时而后育,故品物用成。凡至大者莫如天,至厚者莫若地,至质者曰地而已。至多莫若水,水精为汉,汉周于天而无列焉,思次质也。地有山岳,以宣其气,精钟为星。星也者,体生于地,精成于天,列居错峙,各有由属。紫宫为皇极之居,太微为五帝之廷。明堂之房,大角有席,天市有座。苍龙连踡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黄神轩辕于中。六扰既畜,而狼蚖鱼鳖,罔有不具。在野象物,在朝象官,在人象事,于是备矣。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其径当天周七百三十六分之一,地广二百四十三分之一。日者,阳精之宗,积而成鸟,象乌,有三趾,阳之类,其数奇。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兽,象兔,阴之类,其数偶。其后有冯焉者,羿请无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以之奔月。将往,枚筮之于有黄,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后且大昌。’姮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夫日譬犹火,月譬犹水,火则外光,水则含景。故月光生于日之所照,魄生于日之所蔽,当日则光盈,就日则光尽也。众星被耀,因水转光。当日之冲,光常不合者,蔽于地也。是谓暗虚。在星星微,月遇则食。日之薄地,暗其明也。繇暗视明,明无所屈,是以望之若大。方于中天,天地同明。繇明视暗,暗还自夺,故望之若小。火当夜而扬光,在昼则不明也。月之于夜,与日同而差微。星则不然,强弱之差也。众星列布,其以神著,有五列焉,是谓三十五星。一居中央,谓之北斗。动变定占,实司王命。四布于方,为二十八宿。日月运行,历示吉凶,五纬更次,用告祸福,则天心于是见矣。中外之官,常明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为星二千五百,而海人之占未存焉。微星之数,盖万一千五百二十。庶物蠢动,咸得系命。不然何以总而理诸。夫三光同形,有似珠玉,神守精存,丽其职而宣其明。及其衰,神歇精斁,于是乎有陨星。然则奔星之所堕,至则石矣。文耀丽乎天,其动者七,日、月、五星是也。周旋右廻。天道者,贵顺也。近天则迟,远天则速,行则屈,屈则留廻,留廻则逆,逆则迟,迫于天也。行迟者观于东,观于东属阳;行速者观于西,观于西属阴,日与月以配合也。摄提、荧惑、地候见晨,附于日也。太白、辰星见昏,附于月也。二阴三阳、参天两地,故男女取焉。方星巡镇,必因常度,苟或盈缩,不逾于次。故有列司作使,曰老子四星,周伯、王逢、絮芮各一,错乎五纬之间,其见无期,其行无度,实妖经星之所,然后吉凶宣周,共详可尽。”

张衡《浑仪注》曰:“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中分之则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覆地上,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绕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其两端谓之南北极。北极,乃天之中也。在正北,出地上三十六度,然则北极上规,径七十二度,常见不隐。南极,天之中也。在南,入地三十六度,南极下规七十二度,常伏不见。两极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强。天转如车毂之运也,周旋无端,其形浑浑,故曰浑天也。赤道横带,天之腹;去南北二极,各九十一度十九分度之五。(横带者,东西围天之中要也。然则北极小规去赤道五十五度半,南极小规亦去赤道五十五度半,并出地、入地之数,是故各九十一度半强也。)

黄道斜带,其腹出赤道表里各二十四度。(日之所行也,日与五星行黄道,无亏盈。月行九道:春行东方青道二,夏行南方赤道二,秋行西方白道二,冬行北方黑道二,四季还行黄道,故月行有亏盈。东西南北随八节也。日最短,经黄道南,在赤道外二十四度,是其表也。日最长,经黄道北,去赤道内二十四度,是其里,故夏至去极六十七度而强,冬至去极百一十五度亦强。日行而至斗二十一度,则去极一百一十五度少强,是故日最短,夜最长,景极长,日出辰、入申,昼行地上一百四十六度强,夜行地下二百一十九度少强。夏至日在井二十五度,去极六十七度少强。是故日最长,夜最短,景极短,日出寅,日入戌,昼行地上二百一十九度少强,夜行地下一百四十六度强。)

然则黄道斜截赤道者,即春、秋分之去极也。(斜截赤道者,东西交也。然则春分日在奎十四度少强,西交于奎也。秋分日在角五度弱,东交于角也。在黄赤二道之交中,去极俱九十一度少强,故景居二至长短之中,奎十四、角五,出卯入酉,日昼行地上,夜行地下,俱一百八十二度半强,故昼夜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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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请继续!我支持你…素艳,我想看看这本书!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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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是精品

不应该去严肃的版块发吗??

休闲版块的人都很俗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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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本是珍藏版啊!楼主不应该继续在这发!应该在周易研究发的,楼主,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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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大家的古文功底不行了。这在古代就是白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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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似乎不懂货,这可是占星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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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张衡《浑仪图注》曰:“今此春分去极九十一度少强,秋分去极九十一度少强者,就夏历景去极之法以为率也。是以作小浑,尽赤道、黄道,乃各调赋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从冬至所在始起,令之相当值也。取北极及衡,各针穿之为轴,取薄竹篾穿其两端,令两穿中间与浑半等以贯之,令察之与浑相切摩,乃从减半起,以为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尽衡减之半焉。又中分其篾,拗去其半,令其半之际,正直与两端减半相直,令篾半之际,从冬至起一度一移之,视篾之半际多少,黄赤道几也。其所多少,则进退之数也。从北极数之,则去极之度也。各分赤道、黄道为二十四气,一气相去十五度十六分之七,每一气者,黄道进退一度焉。所以然者,黄道直时去南北极近,其处地少而横行,与赤道且等,故以篾度之,于赤道多也。设一气令十六日皆常率,四日差少半也。令一气十五日,不能半耳。故使中道三日之中差少半,三气一节,故四十六日而差今三度也。至乎差三之时而五日同率者一,其实一节之间不能四十六日也。今残日居其策,故五日同率也。其率虽同,先之皆强,后之皆弱,不可胜记耳。至于三而复有进退者,黄道稍斜于横行,不得度故也。春分、秋分所以退者,黄道始起更斜矣,于横行不得度故也。亦每气一度焉。故三气一节亦差三度也。至三气之后,稍远而直,故横行得度而稍进也。立春、立秋横行稍退矣,而度犹云进者,以其所退减其所进,犹有盈余未尽故也。立夏、立冬横行稍进矣,而度犹云退者,以其所进增其所退,犹有不足未毕故也。以斯言之,日行非有进退也,而以赤道量度黄道使之然也。本二十八宿相去度数,以赤道为强耳,故黄道亦有进退也。冬至在斗二十一度少半,最远时也,而此历斗二十度,俱一百一十五度强矣,冬至宜与之同率焉;夏至在井二十一度半强,最近时也。而此历井二十三度,俱六十七度强矣,夏至宜与之同率焉。”

汉灵帝时,议郎蔡伯喈于朔方上书曰:“论天体者有三家:《宣夜》之学,绝无师法。《周髀》术数具存,考验天状,多所违失。唯浑天近得其情。今史官所用候台铜仪,则其法也。立八尺圆体而具天地之形,以正黄道,占察发敛,以行日月,以步五纬,精微深妙,百世不易之道也。”

蔡氏《月令章句》曰:“天者纯阳精刚,转运无穷。其体深而包地,地上者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地下亦如之。其上中北偏出地三十六度,谓之北极,极星是也。史官以玉衡,长八尺,孔径一寸,从下端望之,此星常见于孔端,无有移动,是以知其为天中也。其下中南偏,入地亦三十六度,谓之南极,从上端望之,当孔下端是也。此两中者,天之辐轴所在,转运所由也。天左旋出地上而西,入地下而东,其绕北极径七十二度,常见不伏,图内赤小规是也。绕南极径七十二度,常伏不见,图外赤大规是也。据天地之中,而察东西,则天半见半不见,图中赤规截娄、角者是也。”

后汉末吴人陆公纪《浑天》曰:“先生之道,存乎治历明时,本之验著,在于天仪。夫法象莫若浑天,浑天之设久矣。昔在颛顼,使南正重司天。而帝喾亦序三辰,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舜之受禅,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以是数者言之,曩时已立浑天之象明矣。周公序次六十四卦,两者相承,反覆成象,以法天行,周而复始,昼夜之义,故《晋卦·象》曰:“昼日三接。”《明夷·象》曰:“初登于天,后入于地。”仲尼说之,曰:“明出地上,晋进而丽乎大明,是以昼日三接,明入地中。”明夷夜也,先昼后夜,先晋后明夷,故曰初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日月丽乎天,随天转运,出入乎地,以成昼夜也。浑天之义,盖与此同。仲尼殁,大道乖,诸子穿凿妄作,乃有盖天之说。其以虚伪,较然可知,又曰:“浑天以日出地上则昼,故《易》曰:‘明出地上,昼日三接。’又曰:晋,昼也。日入于地则夜,夜则明伤。故《易》曰:‘明夷,伤也。’”又曰:“‘初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尚书》:‘寅宾出日,寅饯纳日。’以此言之,知出入于地,审矣。若日不出于地,则何缘得有昼、夜、明、暗乎。天半覆地上,半周地下,绕地而运。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如天半右覆地上,半周地下,二十八宿何故再见更隐乎。由此言之,天乃裹地而运,信矣。此是昏明之大术也。天之形状,圆周浑然,运于无穷,故曰浑。《易》曰:‘乾为天,为圜。’又曰:‘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终则有始。’天行也,此之谓矣。天大地小,天统地;半覆地,上半周地下,譬如卵白,白绕黄也。”

扬子云《太玄经》曰:“天穹隆而周乎下,地旁薄而向乎上,故知天裹地下。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一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覆地上,一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周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日月出入以成昏明也。北极星北方偏出于地三十六度,南极中偏入于地亦三十六度,南极、北极天轴所在,转运所由,譬车之有轮,所以自行也。众星皆移无常,惟北极守中不易,是以知其为天中也。天倾,故极在中北。仲尼曰:‘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又《太玄经》曰:“天圆地方,极枢中央,动以历静,时乘十二,以建七政。’是以《尧典》曰:‘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此之谓也。绕南极七十度,常在地下不出地。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东西南北径三十五万七千里,立径亦然。”自外诸说,度次交会,与蔡氏、张衡同,故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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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吴将庐江王蕃《浑天象说》曰:‘幽平之后,周室遂卑,天子不能颁朔,鲁历不正,百有余年;以建申之月为建亥,而怪蛰虫不伏也。历纪废坏,道术浸乱,浑天之义,传之者寡,末世之儒,或不闻见,各以私意,为天作说;故有《周髀》、《宣夜》之论。《宣夜》绝无师法。《周髀》见行于世,考验天伏,多所违失。依刘洪《乾象历》之法而论浑天曰:‘前儒旧说,天地之体,状如鸟卵,天包地外,犹壳之裹黄也。周旋无端,其形浑浑然,故曰浑天也。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五百八十九分度之百四十五,东西南北,辰转周规,半覆地上,半在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隐;以赤仪准之,其见者常百八十二度有奇,是以知其半覆地上,半隐地下,其二端谓之南极、北极,天之中也。北极在正北,出地三十六度。南极在正南,入地亦三十六度。两极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强。众星皆移,而北极不徙,犹车轮之有釭轴也。绕北级径七十二度,常见不隐,谓之上规。绕南极七十二度,常隐不见,谓之下规是也。上规去南极,下规去北极,皆一百四十度半强。以二规于浑仪。为中规赤道带天之纮,去两极各九十一度少强。黄道,日所行也。半在赤道外,半在赤道内,与赤道东交于角五弱,西交于奎十四少强。其出赤道外极远者,去赤道二十四度,斗二十一度是也。其入赤道内极远者,入赤道二十四度,井二十五度是也。日南至斗二十一度,去极百一十五度少强,是日最南,去极最远,故景最长。黄道斗二十一度,出辰、入申,故日亦出辰、入申,昼行地上百四十六度强,故日短;夜行地下二百一十九度少弱,故夜长。自南至之后,日去极稍近,故景稍短;日昼行地上度稍多,故日稍长;夜行地下稍少,故夜稍短;日行度稍北;故日出入稍北;以至于夏至日在井二十五度,去极六十七度少强,是日最近北,去极最近,故景最短。黄道井二十五度出寅、入戌,故日亦出寅、入戌,日昼行地上二百一十九度少弱,故日长;夜行地下百四十六度强,故夜短;自夏至之后,日去极稍远,故景稍长;日昼行地上度稍少,故日稍短;夜行地下度稍多,故夜稍长;日所在度稍南,故日出入稍南;以至于南至,而复初焉。斗二十一度,井二十五度,南北相应四十八度。春分日在奎十四少强,秋分日在角五少弱;此黄赤二道之中交也。去极俱九十一度少强,南北处斗二十一、井二十五之中,故景居二至长短之中,奎十四、角五,出卯入酉,故日亦出卯入酉,日昼行地上,夜行地下,俱百八十二度半强,故日见之漏五十刻,不见之漏五十刻,谓之昼夜同。夫天之昼夜,以日出入为分;人之昼夜,以昏明为限。日未出二刻半而明,日入后二刻半而昏。故损夜五刻,以增昼刻。是以春秋分之漏,昼五十五刻。浑天遭周秦之乱,师传断绝,而丧其文,唯浑仪尚在台,是以不废,故其详可得言。至于纤微委屈,阙而不传,周天里数,无闻焉尔。而《洛书·轨曜度》、《春秋·考异邮》皆云: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至以日景验之,违错甚多,然其流行,布在众书,通儒达士,未之考正。是以不敢背损旧术,独据所见。故按其数,更课诸数,以究其意也。古历皆云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皆分一百七万一千里数为一度阔二千九百三十二里七十一步二尺七寸四分大强;斗下分为七百三十三里一十七步五尺一寸八分大弱。三光之行,不必有当,术家以算,追而求之;故诸家之历,各有异同。汉灵帝之末,四分历与天违错,时会稽东部都尉太山刘洪,善于推候,乃考术史官自古至今历法,原其进退之行,察其出入之验,视其往来,度其终始。课斗下分不能四分之一,减以为五百八十九分之一百四十五,更造《乾象历》,以追日、月、五星之行。比于诸家,最为精密,今史官所用,则其历也。故所作浑象诸分度节次及昏明中星,皆更以《乾象》法作之,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以《乾象》法分之,得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八十步三尺九寸五分弱,斗下分为七百二十一里二百五十九步四尺五寸地二强。《乾象》全度长古历全度九步一尺二寸少弱,斗下分减古历斗下分十一里五十八步六寸六分弱,其大数俱一百七万一千里,斗下分减,则全度纯数使其然也。又陆绩云:‘周天一百七万一千里,东西南北径三十五万七千里,立径亦然。’此盖天黄赤道之径数也。浑天盖天黄赤道周天度同,故绩取以言耳。此言周三径一也。古历术日率圆周三,中径一,臣更考之径一不翅周三率;周百四十二,而径四十五,以径率乘一百七万一千里,以周率约之,得径三十二万九千四百一里一百二十二步二尺二寸一分七十一分分之十,东西南北及立径皆同,半之得十六万九千七百里二百一十步一尺六寸百四十二分分之八十一,地上去天之数也。夫周径固前定物,为盖天者,尚不考验,而乃论天地之外,日月所不照,阴阳所不至,日精所不及,仪术所不测,皆为之说虚诞无证,是亦邹子瀛海之类也。臣谨更以晷景考周天里数,按《周礼·大司徒》之职云:‘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日到之景,尽有五寸,谓之地中。’郑玄云:‘土圭之长,尺有五寸,以夏至立八尺表,其景适与圭等,谓之地中,今颍川阳城地为然。’郑玄云:‘凡日景于地,千里而差一寸。景尺有五寸者,南戴日下万五千里也。’诚以八尺之表,而有尺五寸景,是立八十而旁十五也;南万五千里而当日下,则日当去其下地八万里矣。从日斜射阳城,则天径之半也,天体圆如弹丸,地处天之半,而阳城为中,则日春、秋、冬、夏、明、昼、夜,去阳城皆无盈缩矣,故知从日斜射阳城为天径之半也。以勾股法言之,旁万五千里勾也。立八万里,则股也。从日斜射阳城,则弦也。以勾股求弦法入之,得八万一千三百九十四里三十步五尺三寸六分,天径之半,而地上去天之数也。倍之,得十六万二千七百八十八里六十一步四尺七寸二分,天径之数也。以周率乘之,径率约之,得五十一万三千六百八十七里六十八步一尺八寸二分,周天之数也。减《甄曜度》、《考异邮》五十五万七千三百一十二里有奇,一度凡一千四百六里百二十四步六寸四分十万七千五百六十五分分之万九千四十九,减旧度千里五百二十五里二百五十六步三尺三寸二十一万五千一百三十分分之十六万七百三十分。夫末世之儒,多妄穿凿,补增《河洛》,窃作谶纬,其言浮虚难悉,据用六官之职,周公所制勾股之术,目前定数,晷景之度,事有明验,以求推之,近为详矣。黄赤道相与交错,其间相去二十四度。以两游仪准之,二道俱三百六十五度有奇,是以知天体圆如弹丸。而陆绩造浑象,其形如鸟卵;然而黄道应长于赤道矣。绩云:‘东西南北径三十五万七千里。’然则绩亦以天形正圆也。而浑象为鸟卵,则为自相违背。月行二十七日有奇而周天,其行半出黄道外,半入黄道内;在内谓之阴道,在外谓之阳道,其行阴阳道极远者不过六度。黄道无常,诸家各异,各依其历。节气所行宿度,《尚书》、《月令》、《太初》、《三统》、《四分》、《乾象》各不同,昏明亦异,日行蹉跌,不遵常之所为也。夫三光之行,虽有盈缩,天地之体,常然不变,故诸家之历,皆不著浑象,唯黄道当各随其历而错之。而今臣所施黄道,《乾象》法也,审校先代诸儒,于春秋二分多差,而冬夏二至恒在;二分限中,蕃按浑象之法,地当在天中,其势不便故,反观其形。地为外匡,于已解者,无异在内。诡状殊体,而合于理,可谓奇巧。古旧浑象,以二分为一度,周七尺三寸半分。汉张衡更制,以四分为一度,凡周一丈四尺六寸一分。臣以古制局小,以布星辰,相去稠概,不得了察;而张衡所作,又复伤大,难可转移。前表间以三分为一度事,许令臣新作周一丈九寸五分四分分之三,长古法三尺六寸五分四分分之一,减张衡亦三尺六寸五分四分分之三,浑象法黄道、赤道各广一度有半,故今所作浑象,黄、赤道各广四分半、相去七寸二分。浑仪中筒为璇玑,外规为玉衡。(吴太史令陈卓所作《浑天论》与王蕃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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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7 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楼主,真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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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姜岌《浑天论答难》曰:“浑天之说,天体包裹,地在其中。七曜躔丽,道有常率。天体旁倚,故日道南高而北下;运转之枢,南下而北高。二枢为毂,日道为轮,周廻运移,终则复始。北枢谓之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故天北际七十二度,常见而不伏。南枢谓之南极,入地下亦三十六度,故天南际七十二度常伏而不见。或云:火,阳也,故外照。金、水,阴也,故内景。日为阳精,故为外照;月为阴之宗,应内景。而月复能外照,何也?对曰:月光者,日曜之所生,是故外景如日照也;是故莹金、澄水得日之照,照物亦有景。又曰:月无亏盈,亏盈由人也;日月之体,形如圆丸,各径千里,月体向日,常有光也。月之初生,日曜其西,人处其东,不见其光,故名曰魄。魄一日之后,微东而南,故明生焉。八日正在南方,半之故见其弦也。望则人处日月之间,故见其圆也。假使月初生时,移人在日月之间,东向以视,则月光圆若望也。夏至之日,日入戌,月初生时,则西北近日有光。及出于寅,未阅三日,以视月,则东北近日处光满也。研之于心,验之于目,月体向日,有光而形圆矣。难者又云:日曜星月,明乃生焉。然则月望之日,夜半之时,日在地下,月在地上,其间隔地,日光何由得照月,暗虚安得常日冲?对曰:日之曜天,不以幽而不至;不以明而不及。赫烈照于四极之中,明光曜焕乎宇宙之内,循天而曜星月,犹火之循突而升,及其光曜,无不周矣。惟冲不照,名曰暗虚,盖日及天体,犹满面贲鼓矣。日之光炎,在地之上,碍地不得直照而散,故薄亏,而照则近;在地之下,聚而直照,故满盈,而照而远。以斯言之,则日光应曜星月,有何碍哉?《易传》:‘日夜食则星亡。’无日以曜之故也。难云:地上不得直照而散,故薄亏而照近。检先望一日,日未入地而月已出,相去三十余万里,日在地上,散而直照,不应及月,而使月全明者,何也?对曰:薄亏而照则近,是言碍地光难周耳。水流湿,火就燥,类相从也。月星者,类也。日光散照,虽不及月,譬之燃烛,一烛在上,一烛在下,灭下烛使烟相当,则上灭之炎,循烟而下,燃下烛矣。此类相从也。难者又曰:日夜食则众星亡。按月体不大于地,今日在地下,月在地上,地体大尚不能掩日使不照月,月体小于地,安能掩日使不照曜星也。对曰:上元之初,日月如叠璧,五星如连珠,故曰重光。重光者,日在上,月次之,星居下。地在宿内,故掩日月光,星月存而曜亡也。月在星宿之外,故掩日,日光不得照星也。”

梁武帝《尝仪》云:“月体不全光,星亦自有光,非受明于日。若是日曜月所以成光,去日远则光全,去日近则光缺。五星行度亦去日有远近,五星安得不盈亏?当知不然。太阳之精,自有光景,但异于太阳,不得浑赫。星月及日,体质皆圆,非如圆镜,当如丸矣。”

祖暅曰:“姜岌此言非也,星犹月,禀日之光,然后乃见。若星在日里,则应盈魄,今既不然,故知星在日表而常明也。按星体自有光曜,非由禀日始明,今星宿有时食,月在魄中,分明质见,则是星行亦在月里,不专在表。又姜岌承二烛为喻,理亦迂廻,非实验也。”

晋侍中刘智《论天》曰:“凡含天地之气而生者,人其最贵而有灵智者也。是以动作营为,皆应天地之象。古先圣王,观灵曜,造算数,准辰极,制浑仪,原性理,考征详。赞其幽义,而作历术焉。浑仪象天之圆体,以含地方,轮转周匝,中有二端,其可见者,极星是也,谓之北极。在南者,在地下不见,故古人不名。阴阳对合为群生,父母精象在于五星,其于共成天地之功也,则日月为政,五星为纬,天以七纪,七曜是也。北极不过为众星之君,命政指授,以斗建时。斗有七星,与曜同精,而布节气于下者也。晦朔分于东西,消息辨于南北,取以定四方,天地配合,方气有常,天以七纪,方修其政。故方有七宿,二十八星是也。天有常度,日月成象。众星有宫分,方物有体类,在朝象官,在野象物,在人象事,理自然也。众星定位,七曜错行,盈缩有期节,故历数立焉。日,太阳也;施温万物生,施光则阴以明,众所禀为倡先者也。君尊之象也。月,太阴也。禀照于阳,亏盈随时,有所禀受,臣卑之道也。五星象五常,托四时,成五事。旧说日譬犹火也,月譬犹水也,火则施光,水则含景。故月光生于背日,当日则光盈,近日则明灭。然则月为臣象可知矣。”又曰:“当其冲月食者,阴性毁损,不受光也。群臣不等强,日月不等明。阴在于上,不自抑损,阳必侵之。望在交度,其应必食。故《诗》云:‘彼月而食,则维其常。’道势然也。侵甚,则既虚之象也。日,尊君象也。月,卑臣象也。晦朔之会,交则同道。同道则形相蔽。天道君为尊,臣由臣道,虽度相值,月不掩日,卑下尊也。不由臣道,月掩日体,卑凌尊也。是故太平之时,交而不食,尊卑道顺。”或问云:“颛顼氏造浑仪,黄帝为盖天,其遗说云盖天象笠,极在其中,日月远近,以为晦明。浑仪以天裹地,地载于气,天以廻转,而日月出入,以为晦明。二说谁其得之?”刘智曰:“盖天之论谬矣,以春秋二分,日出卯入酉,若天象车盖,极在其中,日、月、星辰,廻还藏明,二分之时,当昼短夜长。今以漏刻数之,则昼夜分等。以日入较之,则出卯入酉,此盖天之说不通之验也。然此二器,皆古之所制,但传说义者,失其用耳。昔者,圣王治历明时,作圆盖,以图列宿,极在其中。廻之以观天象,未可正昏、明,分昼,夜;故作浑仪也。象天体,亦以极为中,而朱规为赤游周环,去极九十一度有奇。考日所行,冬夏去极远近不同,故复画为黄道;夏至去极近,冬至去极远,二分之际,交于赤道;二道有表里,以定宿度之进退,为术乃密。至汉顺帝时,南阳张衡,考定进退;灵帝时,太山刘洪,步月迟疾。自此之后,天验愈详。自司马迁、刘向、刘歆、扬雄、贾逵、张衡、蔡邕、刘洪、郑玄,此九君者,不但精于算步,皆博索沈综,才思弘远,而不合论浑盖之用。明定日行四时之道,虽或精考,雅有所得,亦或出心裁,失其本旨。人之不同,处意各异;道之难尽,效于斯矣。”或问曰:“古历论月食,或云阴损,则不受明。或云暗虚,暗虚所在。值月则月食,值星则星亡。今子不从,何也?”刘智曰:“言暗虚者,以为当日之冲,地体之荫,日光不至,谓之暗虚。凡光之所照,光体小于所蔽,则荫大于本质。今日以千里之径,而地体蔽之,则暗虚之荫,将过半矣。星亡月毁,岂但交会之间而已哉。由此言之,阴不受明,近得之矣。”又问曰:“若如所论,必有大荫,月在日冲,何由有明?”刘智曰:“夫阴含阳而明,不待阳光明照之也。阴阳相应,清者受光,寒者受温,无门而通,虽远相应。是故触石而云出者,水气之通也。相向而相及,无远不至,无隔能塞者,至清之质,承阳之光,以天之圆,面向相背,侧正不同,光魄之理也。阴阳相承,彼隆此衰,是故日月有争明,日微则昼见,若但以形光相照,无相引受之气,则当阳隆乃阴明隆;阳衰则阴明衰。二者之异,无由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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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7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后魏太史令晁崇,修浑仪以观星象。按其仪以永兴四年岁次困敦创造,传至后魏末,入齐往周,随至于大唐。历年久远,仪盖日以倾坠。太史者,历正也。自景云三年奉敕重令修造,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将作少监杨务廉;与银青光禅大夫、行太史令瞿昙悉达;正议大夫、行太史令李仙宗;试太史令殷知易;荆州都督兼秘书监、兼右卫率薛玉;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吴师道;正议大夫、行秘书少监阎朝隐等,首末共营,各尽其思。至先天二年,岁次赤备若,成其铭曰:“周天三万七千里,分寸无败;成岁三百六十日,盈缩有期。敬之敬之,以授人时。”今史司见用测候。

守太子率更令何承天《论浑象体》曰:“详寻前说,因观浑仪,研求其意。有悟天形正圆,而水居其半。地中高处卑,水周其下。言四方者,东曰旸谷,日之所出。西日蒙汜,日之所入。庄子又云:‘北溟有鱼,化而为鸟,将徒于南溟。’斯亦古之遗记,四方皆水证也。四方皆水,谓之四海。凡五行相生,水生于金;是故百川发源,皆自山出,由高趋下,归注于海。日为阳精,光曜炎炽,一夜入水,所以焦竭。百川归注,足以相补。故旱不为减,浸不为增。”又云:“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三百四分之七十五。天常西转一日一夜过周一度。南北二极,相去一百一十六度三百四分度之六十五强,即天径也。黄道斜带赤道,春分交于奎七度,秋分交于轸十五度,冬至斗十四度半强,夏至井十六度半弱。从北极抉天而南五十五度强,则居天四维之中最高处也,即天顶也。其下即地中也。”自外与王蕃大同。

徐爰《宋书》云:“元嘉十三年有诏太史令钱乐之,依旧说铸浑天铜仪。径六尺八分,周一丈八尺二寸六分。地在天内,立黄、赤二道、南、北二极,规布列二十八宿、北斗、极星。五分为一度,置日、月、五星于黄道之上。置立漏刻,以水转仪,昏明中星,与天相符。到十七年,又被敕作小浑天。径二尺二寸,周六尺六寸。二分为一度,二十八宿、中外宫星备具,以白色珠及青黄三色珠为三家星。日、月、五星悉居黄道。”

梁奉朝请祖暅《浑天论》曰:“自古论天者多矣,而群氏纷纭,互相非毁。窃览同异,稽之典经。仰观辰极,傍瞩四维。睹日、月之升降,察五星之见状。校之以仪象,覆之以晷漏。则浑天之理,信而有征。辄遗众说附浑仪云《考灵曜》,先儒求得天地相去十七万八千五百里,以晷景验之,失之于过多。既不显求之术,而虚设其数,盖夸诞之辞,非圣人之旨也。学者多因其说,而未之革,岂不知寻其理欤?抑未能求其数故也。王蕃所考校之前说,不啻减半。虽非揆格所知而求之以理,诚未能遥趣其实,盖近密乎。辄因王蕃天高数以求冬至、春分日高,及南戴日下去地中数法;令表高八尺与冬至景长一丈三尺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天高乘表高为实,实如法;得四万二千六百五十八里有奇,即冬至日高也。以天高乘冬至景长为实,实如法;得六万九千三百二十里有奇,即冬至南戴日下去地中数也。求春秋分数法,令表高及春秋分景长五尺三寸九分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因冬至日高实而以法除之,得六万七千五百二里有奇,即春秋分日高也。以天高乘春秋分景长实,实如法而一,得四万五千四百七十九里有奇,即春秋分南戴日下去地中数也。南戴日下,所谓丹穴也。推北极里数法;夜于地中表南传地,遥望北辰细星之末,令与端参合,以人目去表数及表高各自乘,并而开方除之为法,天高乘表高数为实,实如法而一,即北极细星高地数也。天高乘人目去表为实,实如法;即去北辰极下之数也。北戴斗极为空桐,日去赤道表里二十四度,远寒近暑而中和。二分之日,去天顶三十六度,日去地中,冬、夏、春、秋、晨、昏、昼、夜,皆同度也。而有寒暑者,地气上腾,天气下降故远日下而寒,近日下而寒,非有远近也。犹火居上,虽远而炎;在旁,虽近而微。视日,在旁而大,居上而小者,仰瞩为难,平视为易也。由视有夷险,非远近之效也。今悬殊于百仞之上,或置之于百仞之前,从而观之,则大小殊矣。先儒弗斯取验取给,用繁翰墨,夷途顿辔,雄辞折辩,不亦迂哉。今大寒在冬至后二气者,寒积而未消也。大暑在夏至后二气者,暑积而未歇也。寒暑均和乃在春秋分后二气者,寒暑积而未平也。譬之火始下室,而未甚温,弗事加薪,久而愈炽,既已迁之,犹有余热也。月行有中道,有阴道,有阳道。如姜岌说《周髀》云:‘日径千二百五十里。’盖天乖谬,已详前识,无足采焉。以浑象言之,失于过大矣。张衡日、月其径,当周天七百三十六分之一,地广二百四十二分之一。按此而论,天周分数圆周率也。广分数圆径率也。以八约之,得周率九十二,径率二十九;其率伤于周多径少,衡之疏也。衡以日月之径居一度之半,又言八极之维径二亿三万二千三百里。既非考定日月径又不明其理,饰辞华说,不足穷覈者也。望日月法,立于地中,以人目属径寸之管而望日月,令日月大满管孔;及定管长,以管径乘天高,管长除之,即日月径也。月,阴精也。其形圆,其质禀日之光而见。其体日光不照则谓之魄。故月望之日,日月相望,人居其间,尽观其质,故形圆也。二弦之日,日照其侧,人观其旁,故半魄半明也。晦逆之日,月照其表,人在其里,故形不见。旧说日月半魄半明也。晦朔之日,月照其表,人在其里,故形不见。旧说日月行九道,斯盖未究月行之变,而假为其说。谨按:著作郎张东对三道九行曰:‘按《汉天文志》:日有三道,月有九行者,谓日、月行黄道,为得其正,或行黄道外,或行黄道内,内、外及正行,因名三道。故曰:房有四表三道。日、月经房星南门即为旱,经房星北门即为水。日有三道者,但内外差及正行之道也。月有九行,谓青道二,出于黄道东;赤道二,出于黄道南;白道二,出在黄道西;黑道二,出于黄道东;赤道二,出于黄道南;白道二,出在黄道西;黑道二,出在黄道北。故郑玄注《月令》,立春、春分,日行青道,月为之佐;立夏、夏至,日行赤道,月为之佐;立秋、秋分,日行白道,月为之佐;立冬、冬至,日行黑道,月为之佐。故月之九行,非为黄道外别有九道,交横绵络,贯于躔舍,但为日月,既为动物,不能不小有盈缩,或行黄道内外。又按:日、月以立春合宿在营室,即北方之星,色当言黑。春分合宿在奎,奎为西方之宿,色当言白。而郑云:立春、春风,日行青道者,考以岁起于春,春在东方,东方色青,故起青号。南、西及北,三方准此方,故日、月共有三道,实无九行。但以因八节之差,顺四时之色,曲为九名,故月行言九;直举其实,故日道称三;三道九行,其义一也。则夫日之三道,躔于二十八宿,月之九行,经于八节也。染武帝云:‘自故以来,谈天者多矣,皆是不识天象,各随意造;家执所说,人著异见,非直毫厘之差,盖实千里之谬。戴盆而望,安能见天。譬犹宅蜗牛之角,而欲论天之广狭;怀蚌螺之南宁,而欲测海之多少;此可谓不知量矣。《系辞》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元气已分,天地设位。清浮升乎上,沈浊居乎下。阴阳以之而变化,寒暑用此而相推。辨尊卑贵贱之道,正内外男女之位。在天成象,三辰显曜;在地成形,五云布泽。斯昏明于昼夜,荣落于春秋。大圣之所经纶,以合三才之道;清浮之气,升而为天,天以妙气为体,广远为量。弥覆无所不周,运行来住不息。一昼一夜,圆转一周。张覆之广,莫能际其边际。运行之妙,无有见其始终。不可以度数而知,不可以形象而譬。此天之大体也。沈浊之气,下凝为地。地以土水为质,广厚为体,边际远近,亦不可知。质常安伏,寂然不动。山岳水海,育载万物,此地之大体也。天地之间,别有升降之气,资始资生,以成万物。《易》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大载坤元,万物资生。’资始之气,能始万物,一动一静。或此乃天之别用,非即地之形体。资生之气,能生万物,一翕一辟,或此亦地之别用非即地之形体。四大海之外,有金刚山,一名铁围山。金刚山北,又有黑山。日月循山而转,周廻四面,一昼一夜,围绕环匝。于南则现,在北则隐,冬则阳降而下,夏则阳升而高。高则日长,下则日短。寒暑昏明,皆由此作。夏则阳升,故日高而出山之道远;冬则阳降,故日下而出山之道促。出山远则日长,出山促则日短。二分则合高下之中,故半隐半见,所以昼夜均等,无有所短。日照于南,故南方之气燠。日隐在北,故北方之气寒。南方所以常温者,冬月日近南而下,故虽冬而犹温。夏则日近北而高,故虽夏犹不热。北方所以常寒者,日行绕黑山之南,日光常自不照,积阴所聚,熏气远及,无冬无夏,所以常寒。故北风则寒,南风则暖。一岁之中,则日夏升而冬降;一日一夜,则昼见而夜隐。黑山之峰正当北极之南,故夏日虽高,而不能不至寅而现,又至戌而隐。春秋分则居高下中,朝至金刚山之外,虽与山平,而去山犹远,故为金刚所障,日未能出,须至卯然后乃现;西方亦复如是。冬则转下。所隐亦多,朝至于辰则出金刚之上,夕至于申则入金刚之下,金刚四面略齐,黑山在北;当北弥峻,东西连峰,近前转下,所以日在北而隐,在南而现。夫人目所望,至远则极,二山虽有高下,皆不能见。三辰之体,理系阴阳,或升或降,随时而动。至于天气清妙,无所不周,虽自运动无间,日月星辰迟疾各异,晷度多少不系乎天。金刚自近天之南,黑山则近天之北极,虽于金刚为偏,而南北为一。”制旨解释云:‘金刚山自近天之南,黑山则近天之北极,准于金刚为偏,而于南北为一。令上林馆学士虞剧颖,上林馆倪徽仁、刘文道等,算其度数,开列于后。’臣履等谨奉依敕旨,推按历法表景,知长短之差,日行南北之道;旁考经纪,近较目前,莫不事事符合,昭然可见。谨略条度数如左:日道圆周三百六十五度,分为十二辰,辰三十度半。春秋分出卯入酉,冬至则出辰入申,夏至则出寅入戌,春秋分出卯中左右十五度,冬至日出卯南,去卯中二十四度,则是侵辰九度。夏至日出卯北,去卯中亦二十四度,则是侵寅九度。春分日入酉,左右亦各十五度。冬至日入酉南,去酉中二十四度,是侵申九度。夏至日入酉北,去酉中亦二十四度,是侵戌九度。北极璇玑玉衡,上当天之北五十五度,北去黑山顶三十六度。夏至日在天南十二度。春秋分日在天南三十六度。冬至日中,日在天南五十度。冬至日中,日去金刚南三十度。梁武说云:‘四大海,外有金刚山,一名铁围山,山北又有黑山。虞履等又以璇玑玉衡在人之北五十五度,北去黑山三十六度。’或曰:“瞻星望月,盖不及浑;度景量天,浑不及盖。窃较卵之笠之,末尽天体之颐;而候之测之,才穷推出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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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梁人朱史《定天论》:“日一千六百七十里,周天六十万二百三十一里,径率求之,得十九万四千一百六十四里,即天东西南北相去之数也。求之得九万七千八百里,即春、秋分日天去地之数也。夏至日天去地上八万一千三百九十四里,冬至之日为天去地上十万六千二十里也。”

隋掖县丞刘焯《浑天论》曰:“璇玑玉衡,正天之吕。帝王钦若,世传其象。汉之孝武,详考律历,则落下闳、鲜于妄人共所营定。逮于张衡,又寻述作。亦体制不异闳等。虽闳制莫存,而衡造有器。至吴世陆绩、王蕃,并更修铸,绩小有异,蕃乃事同。宋有钱乐之,魏初晁崇等,总用铜铁,小大有殊,规域经模,不异蕃造。观蔡氏《月令章句》,郑玄注《考灵曜》势同衡法,迄今不改。焯以愚管,留情推测,见其数制,莫不违爽;失之千里,差在毫厘,大象一乖,余何可验。况赤黄均度,月无出入,分至所恒,定气不别。衡分刻本差,轮廻守故,其为疏谬,不可复言。亦既由理不明,致使众家问出,盖及宣夜,三说并驱,平昕安穹,四天腾沸。至当不二,理惟一揆,岂容天体七种殊说,又漏景去极,就浑可推,百骸共体,本非异物。此真已验,彼伪自彰。岂朗日未辉,而爝火不息;理有而阙,讵不可悲者也。昔蔡伯喈自朔方上书曰:以八尺之仪,度知天地之象。古有器而无其书,常欲寝伏仪下,案度在数,而为立说。伯喈以负罪朔方,书奏不许。伯喈若蒙许,亦必不能。伯喈才不逾张衡,衡本岂有遗思也。则有器无书,观不能悟。焯今立术,改正旧浑,又以二至之景,定去极晷漏,并天地高远。星辰运周,所宗有本,皆有其率,祛今贤之巨惑,稽往哲之群疑。豁若云披,朗如雾散。为之错综,数卷已成。待得景左,谨更启送。又云:周官夏至日景,尺有五寸。张衡、郑玄、王蕃、陆绩先儒等,皆以为景千里差一寸,言南戴日下,万五千里。表景正同,天高乃异。考之算法,必为不可。寸差千里,亦无典据。明为意断,事不可依。今交爱之州,表北无景,计无万里,南过戴日。是千里一寸,非其实差。焯今说浑,以道为率。道里既定,得差乃审。既大圣之年,升平之日,厘改群谬,斯正其时。请一水工,并解算术士,取河南北平地之所,可时数百里。南北使正,审时以漏,平地以绳。随气至分,同日度景。得其差率,里即可知。则天地无所匿其形,辰象无所逃其数。超前显圣,效象除疑,请勿以人废言不用。”

按刘焯《皇极历》云:“凡日食,由月行黄道,体所映蔽大,较正交如累璧,渐减则有差,在内食分多,在外无损,虽外全而月下,内损而更高。交浅则间遥,交浑则相博。或由近而不掩,因遥而蔽多,所观之地又偏,所食之时又别。月居外道,此不见亏,月外之人,反以为食。交分正等,因在南方,冬损则多,夏亏乃少。假均冬夏,早晚又殊。处南北体则高,居东西傍而下。视有邪正,理不可一。且古史所说,本有纷互,今故推其梗概,求者知其指归。苟地非于阳城,皆随所而渐异。然月食以月行虚道,暗气所冲,日有暗气,天有虚道,正黄道常与日对,如镜居日下,魄曜见阴,名曰暗虚,月则食。故张衡称:当月月食,当星星亡。虽夜半之辰,子午相对,正隔于地,值虚即亏。既月兆日光,当午更曜,时亦隔地,无废禀明。谅以天光神秘,应感玄通。比陆绩于愚凡,意天彰于灵曜。正当夜半,何害亏禀。月由虚道,表里俱食。日之与月,体同势等。较其食分,月尽为多。容或形差,微增亏数。疏而不漏,纳要克举。议曰:月隔奁匣,镜不生菱,地隔高天,月宁含景。窃稽诸典,比陆绩于愚凡,意天彰于《灵曜》者,殆以虚而喻实,亦理所绝,无必求知也。凡事可依,必须取论无滞。或以当夜半,何害亏禀。日轮所照,日光所临,何关大地。近验应符,乃华言之饰辨,非忘私之至公。弱于德,强于辨,为后人通弊,信乎其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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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元占经 卷二

论天



夫言天体者,盖非一家也。世之所传,有浑天,有盖天。说浑天者,言浑然而圆,地在其中;盖天者,言天形如车盖,地形如覆槃。皆中高外下,二曜推移,五星迭观,见伏昏明,皆由远近运移,丽天不入于地。日之将没,去人弥远,明衰光灭,故暗其明。及其将出,去人弥近,光明炎炽,故显其照。扬雄以为浑天得之,难盖天曰:“于高山之上,设水平以望日,则日出水平下,若天体常高,地体常卑,日无出下之理。”于是盖天无以对也。

浑天之说,天体包裹,地在其中,七曜躔离,道有常率,天体旁倚,故日道南高而北下,运转之枢,南下而北高。二枢为毂,日道为轮,周廻运移,终则复始。北枢谓之北极,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故天南际七十二度,常见而不伏。南枢谓之南极,南极入地下亦三十六度,故天北际七十二度,常伏而不见。《周髀》云:日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里有奇,夏至景一尺四寸,冬至一丈三尺五寸,周天百七万一千里,径三千五万七千里,四表内万五千里,其外亦万五千里。故天日四游于三万里之中,冬南、夏北、秋东,皆薄四表而止,地亦升降于天之中,旁游之数,与天游同。日道星宿之外,亦万五千里,圆周之径,正与四表等。冬至之日,出辰入申;夏至之日,出寅入戌;进退于六十度之中焉,非专四游之差,亦有地之升降。冬至之后,日转北移,非专日之也,亦由天地游而南,故物在生而不死。夏至之后,日转南移,非专日之移,亦由天地游而南,故物在生而不死。夏至之后,日转南移,非专日之移也。亦由天地游而北,故物有伏而不生。二分之日,出卯入酉;正与地上平,故半表之径,得天地相去十九万里,然则地处天半而下也,故曰出地上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谓之昼;入地下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谓之夜。昼则出地上而西,夜则入地下而东,周匝百刻,昏明五十刻分之,日刻数既均,天度又等,与极应规,谓之中绳;居寒暑景之和,处迟疾之中。春分之后,日行中绳之北,故昼长而夜短,伏少而见多,景短而温气甚。秋分之后,日行中绳之南,故昼短而夜长,伏多而见少,景长而寒气多。《易》说冬至之景,一丈三尺。夏至之景,一尺四寸八分。并二至之景,得一丈四尺四寸八分。春分之景七尺二寸四分,秋分之景与春分等。并二分之景,亦得一丈四尺四寸分八分,然东西南北,经纬均也。太平时和,七曜顺轨,伏游两仪之中,不内不外。汉之《乾象》、魏之《景初》,皆以二分之时,行浑仪之内;故南北阔而东西狭,冬至去极百一十五度,景长一丈三尺。夏去极六十七有奇,景长一尺五寸,并度得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并景得一丈四尺五寸。春分去极八十九,度景长五尺二寸五分。秋分去极九十度,景长五尺五寸。并度得百七十九度,并景得一丈七寸五分,东西少于南北三度焉。东西九千度弱,东西之景短于南北之景三尺七寸五分,为里三万七千五百。东西之径定也,而度与景里则有殊。然则一度之里,一寸之差,及四游之说,殆难明矣。郑玄以二至之景,一寸俱差千里。夏至之日,八尺之表景,得一尺五寸。日下之地,南于嵩高一万五千里。冬至之日,八尺之表景,得一丈三尺。日下之地,南于嵩高十三万里。夫日高则景小,卑则景差多。日无上下之说,而天地有升降,安得千里同差一寸也。故东西之径小于南北之径,以度言之,则九千里;以景言之,则三万七千五百里。二分之日,南北千里盖当景差四寸矣。郑氏之言,岂合理哉。天游薄四面而止,日道与四表等,不升不降,常与四表交错。二分之日道,与二极应规,而天地居四游之中。春分之后,天地降而下游西南,至于夏至,天游至南表而止,故视日北而高。景差少高之故自此以后,而北至秋分,还与日道应规。故分之后,天地升而上游,而北至于冬至,则天游至北表而止,故视日卑而南。(景差多卑之故)计其进退,南北不系于三万里之内。春分之后,至夏之差度二十四,除其钩弦之数,乃常南游六万余里,此盖升降之度,里则少矣。今置浑天于地,以衡望日,地升浑上则日去极远,地降下浑下则日去极近;远近之验,不必在于南北,亦由升降可知矣。然则旁游与外降各十二度,与天在游三万里相近矣。日月丽天,有亏有盈,有交有会,日行日出,经半周天焉;即月道交错,半入日道之内,半出日道之外;在外谓之行阳,在内谓之行阴,当交则会,会则有食。蔡氏《月令章句》曰:“天者,纯阳精刚,转运无穷,其体浑而包地。地上者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地下亦如之。其上中北偏,出地三十六度,谓之北极,极星是也。史官以玉衡长八寸,孔径一寸,从下端望之,此星常见孔端,无有移动,是以知其为天中也。其下中南偏,入地亦三十六度,谓之南极。从上端望之,当孔下端是也。此两中者,天之辐轴所在,转运之所由也。天左旋出地上而西,入地下而东。其绕北极,径七十二度,常见不伏,图内赤小规是也。绕南极,径七十二度,常见不伏,图内赤小规是也。绕南极,径七十二度,常见不伏,图外赤大规是也。据天地之中,而察东西,则天半见半不见,图中赤规截娄角者是也。”岌按:此与张衡所说不殊,而云玉衡长八寸,则似是古仪矣。又云据天地之中所云规数,据盖图缀星是也。后汉末,吴人陆绩,字公纪,于孙权时,又作《浑天仪说》。绩造浑天图,渐于土室居,令不觉昼夜。已在内推步度数,击鼓节与外相应,而不失毫厘。陆公纪《浑天说》云:先王之道,存乎治历明时,本之验著,在于天仪。夫法象莫如浑天,浑天之设外矣。昔在颛顼,使南正重司天,而帝喾变序三辰。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舜之受禅,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以是数者言之,曩时已立浑天之象明矣。周公序次六十四卦,两两相承,反覆成象,以法天行,周而复始,昼夜之义。故《晋卦·彖》曰:“昼日三接。”《明夷·象》曰:“初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仲尼说之曰:“明出地上,晋进而丽乎大明,是以昼日三接。”明入地中,明夷,明夷夜也,先昼后夜,先晋后明夷,故曰先登于天,照四国也;后入于地,失则也。日月丽乎天,随天转运,出入乎地,以成昼夜也。浑天之义,盖与此同。(云云)余已见前篇,至与蔡氏张衡同,故略云。故曰:言天体非一家也。吴时,庐江王蕃,字兴元,为中常侍,善数术,尝造浑仪及《浑天象说》云:“幽平之后,周室遂卑。”(云云)至日光不得曜星也。与前说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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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元占经 卷三

天占



天名主

《易》曰:“天地贞观,日月贞明。”《洪范传》曰:“清明者,天之体也。”《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易·说卦》曰:“乾为天,乾健也。”《河图·叶光纪》曰:“元气闿阳为天。”《易·乾凿度》曰:“清轻者上为天,重浊者下为地。”《礼统》曰:“天地,元气之所生,万物之祖也。天之为言颠也,神水珍也。”《尔雅》曰:“穹苍,苍天也。春为苍天,夏为昊天,秋为旻天,冬为上天。”《太玄经》曰:“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顺天,四为更天,五为晬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考灵曜》曰:“观玉仪之游,昏明主时,乃命中星。中央钧天,其星角、亢、氐。东方苍天,其星房、心、尾。东北变天,其星箕、斗、牵牛。北方玄天,其星须女、虚、危、营室。西北幽天,其星东壁、奎、娄。西方昊天,其星胃、昴、毕。西南方朱天,其星觜、参、东井。南方炎天,其星舆鬼、柳、七星。东南方阳天,其星张、翼、轸。”《淮南子》曰:“道始于虚廓,虚廓生宇宙,宇宙生气,清阳者薄靡而为天。”



天数

《洛书·甄曜度》曰:“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一度为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则天地相去十七万八千五百里。”《广雅》曰:“天围广,南北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东西短减四步,周六亿十万七百里二十五步。从地至天,一亿一万六千七百八十七里。下度地之厚,与天高等。”《灵宪》曰:“天有九位,自地至天,一亿一万六千二百五十里。悬天之景,薄地之仪,皆移千里而差一寸。”关令《内传》曰:“南午北子,相去九千一万里。东卯西酉,亦九千一万里。四隅空无,相去亦尔。天去地四十万九千里。”徐整《三五历纪》曰:“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一万八千岁天地开辟,清阳为天,浊阴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一万八千数,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淮南子》曰:“九野,九千九百九十里,去地一亿一万里。”《春秋内事》曰:“天下十二分次,日月之所躔也。”《孝经·援神契》曰:“周天七衡、六间者,相去万九千八百三十三里三分里之一,合十一万九千里。从内衡以至中衡,从中衡以至外衡。各五万九千五百里。”



天裂

京氏《易妖占》曰:“天开见光,流血滂滂。”《天镜》曰:“天裂见光,流血汪汪;天裂见人,兵起国亡。”刘向《洪范传》曰:“汉惠帝二年,天开东北,广十余丈,长二十余丈。”《星经》亦云:“或则天裂,或则地动,皆气有余,阳不足也。地动阴有余,天裂阳不足,皆下盛强,将害君之变也。其后有吕氏之乱。”“景帝三年,天北有赤者如席,长十余丈,或曰赤气,或曰天裂,其后有七国之兵。”“晋惠帝元康二年二月,天西北天裂,按刘向说曰:‘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是时人主昏瞀,妃后专制。’”“又八月庚午,天中裂为二,有声如雷者三,君道衰,臣下专僭之象也。是日长沙王奉帝出拒成都、河间二王,后成都、河间、东海又迭专威命。是其应也。”“穆帝升平五年八月己卯夜,天中裂,广三四丈,有声如雷,野雉皆鸣。是后哀帝荒疾,海西失德,太后总万机,桓温专权,威振内外,阴气隆,阳道微也。”《天镜》曰:“天以冬裂,天下大兵。有阴谋,主有丧;春秋主君臣怀拢,夏冬主有大兵。”京房《妖占》曰:“天分作乱之君,无道之臣,欲裂其土,国之主当之。”《天镜》曰:“天裂而言,如其言。天裂见牛、马、豕,天下忧。《汲冢纪年书》曰:“懿王元年,天再启于郑、晋,穆帝升平五年,天裂有声,又有天裂见其流水、马、人。”



天变色

《洪范传》曰:“天忽变色,是谓易常。天裂见人,兵起国亡。天鸣有声,至尊忧且惊。皆乱国之所由生也。”《天镜》曰:“天忽变色,四夷来侵,不出八年,有兵。”



天鸣

京房《易传》曰:“天鸣必有杀行,民流亡。”又曰:“万姓劳,厥妖天鸣。”《天镜》曰:“天鸣,世主失,不出十日。”又曰:“天鸣主死,百姓哭。”《河图秘微》曰:“刘帝即位百七十日,太阴在庚辰,江充构祸,其变天鸣。”“晋元帝大兴二年八月戊戌,天鸣东南,有声如风水相薄。京房《易妖占》曰:‘天鸣有声,人主忧’”“晋大兴三年十月壬辰,天鸣,至甲午止,其后王敦入石头,王师败绩,元帝屈辱,制于强臣,即而晏驾。”“晋安帝隆安五年闰月癸丑,天东南鸣,二年九月戊子,天东南又鸣,是后桓玄篡位,安帝播越,忧莫大焉。鸣每东南者,盖中兴江外,天随之而鸣也。”“晋安帝义熙元年八月,天鸣在东南,京房《易传》曰:‘万姓劳,厥妖天鸣。’是时安帝虽反政,而兵革岁动,众庶勤劳也。”





天雨禽兽 雨虫 雨鳖 雨骨

《天镜》曰:“天雨鸟兽,主兵丧,万民流亡。”刘向《洪范传》曰:“天雨禽兽,是谓不祥;不出三年,其下兴兵。”《洪范传》曰:“人君不亲骨肉,亲他人,故虫从天堕地,骨肉去也。不救,兵大起。其救也,立王公,率同姓诸侯,无偏党,则灾消。”又曰:“春秋者,虫之灾也,以罚暴虐而取于天下;贪叨无厌,以兴动众;取邑治城,而失众心,虫为害矣。”文公三年秋,雨螽于宋,是时宋公以暴虐刑重,赋敛无度应,是而螽也。《天镜》曰:“天雨鱼鳖,为兵丧,万民流亡。”《洪范传》曰:“天雨鱼鳖,国有兵丧。”又曰:“天雨骨,是谓阳消;王者德令不行,佞人用。不出三年,有内争。”“《易飞候》曰:“天雨骨,师将破亡。”



天雨筋 雨膏 雨肉 雨锡 雨水银

《洪范传》曰:“天雨筋,国大饥。”又曰:“天雨膏,如虫,辅臣多贪之应也。”《易飞候》曰:“天雨膏,其国有急。”《洪范传》曰:“君无道暴虐,天雨肉。天雨肉,天不享其德,将易其君。”《继汉书·五行志》曰:“桓帝建和三年,北地雨肉,似半筋,大如手。时帝幼,太后专政。”《魏志》曰:“公孙泉将亡,襄平北市生肉,长围各数尺,有头目口喙,无手足而动。”《喙摇占》曰:“有形不成者,其国灭。”《洪范传》曰:“天雨膏锡,如甘露着树木,不出三年,更政易主。白者名甘露,黄者为爵锡。”《天镜》曰:“天雨如水银,是谓刑枉,不出三年,兵丧并起,亡国失土。”



天雨血

京房曰:“天雨血,兹谓不亲,黔首怨之,不出三年,亡其宗人。”《尚书·中候》曰:“夏桀无道,天雨血。”《天镜》曰:“天雨血,是谓天见其妖,不正者不得久处其位,不三年兵起。”《演孔图》曰:“君过满七九,则雨血。”《运斗枢》曰:“偏任不移,雨血漂流。”京房《易传》曰:“王者不顾骨肉,不亲九族,天雨血二日。”又曰:“血自天堕,三年大兵。”《易飞候》曰:“天雨血,流染衣,其国亡,君戮。”《太公金匮》曰:“唐尧克有苗,问人曰:‘吾闻有苗时,天雨血沾衣,有此妖乎?’人曰:‘非妖也,有苗诛谏者,尊无功,退有能,遇人如敌,故亡耳。’”京房《易》曰:“临狱不解,兹谓进非厥咎,天雨血。天雨血者,兹谓不亲宗,有怨恐,不出三年,亡其宗。佞人用功,天雨血。”《汉书·五行志》曰:“惠帝二年,雨血于宜阳,一顷所,刘向以为近赤,祥也。时大臣诛灭诸吕,僵尸流血。”又曰:“哀帝建平四年,山阳胡陵雨血,广三尺,长五尺,大者如钱,小者如麻,后三年,王莽专朝,诛贵戚。”



天雨羽毛 天雨金银铁钱

《天镜》曰:“天雨羽毛,是谓兴人不常,弃亡,前后有丧,不出九年,兵马兴。”京房曰:“天雨毛,邪人进,贤人逃,贵人走。”《易飞候》曰:“天雨毛羽,其国大风。”又曰:“天雨羽毛,大人出亡。”又曰:“天雨羽,君德不通,逆于天下。”《天镜》曰:“天雨金,为兵丧,万民流亡。”《易飞候》曰:“天雨金铁,大兵入。”《天镜》曰:“天雨金铁,是谓刑余,人君残酷,好杀无违,不出一年,兵交于朝。”京房曰:“天雨金银,兵将兴,失道之君当之。”(谨按:《史记》秦献公十八年雨金。)《易飞候》曰:“天雨铁钱,其国大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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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雨石 雨冰 雨笠 雨杵 雨灰土

《天镜》曰:“天雨石,为兵丧,万民亡。”京房曰:“天雨石,为政者质信不施,伪诈妄作,国君死亡。”《易飞候》曰:“天雨冰,其国大疾。”又曰:“天雨笠,国大饥。”又曰:“天雨杵,其国大饥。”皇甫士安曰:“殷纣暴虐,天雨灰天雨灰色,君有归来邑者。”墨子曰:“商纣不德,十日雨土于毫,天雨土,君失封。”《易飞候》曰:“天雨土,是大凶,民人负子东西,莫居其乡。”又曰:“天雨土,是谓高土,百姓劳若而无妨,土是谓高。社民劳苦,繁于土功不安,主外戚谋。”



天雨五谷 雨[木奈] 雨草木 雨梳 雨釜甑

《天镜》曰:“天雨五谷,是谓禾不熟,人君赋敛重数,故示戒,不出五年,因乏军粮。”墨子曰:“天雨粟,不肖者食禄,与三公一位。天雨黍、豆、麦、粟、稻,是谓恶祥;不出一年,民负子流亡,莫有所向。”《易飞候》曰:“天雨五谷,其国大饥。”“天雨黍,为政者去,大人出死他国,三年有死将。”又曰:“天雨[木奈],兵起四方。”《天镜》曰:“天雨草,是谓增福,不出三年,外国输谷。”“天雨草木,为兵丧,万民流亡。”“天雨木,多风,五谷伤。”墨子曰:“国君失信,专禄去贤,则天雨草。”《易飞候》曰:“天雨草,国有残,民破亡。”又曰:“君谗臣不和,天雨草木,其岁民多兵死。”《易飞候》曰:“天雨梳,其国有权。”又曰:“天雨釜甑,其国大饥。”墨子曰:“天雨釜甑,岁大穰。”



天雨絮布帛 雨药 雨墨 雨火

《天镜》曰:“天雨丝帛,天下有兵丧,不出六年,兵起且乱。”又曰:“天雨布帛,为兵丧,万民流亡。”墨子曰:“天雨絮,其国将丧,无复有兵。”《易飞候》曰:“天雨药,其君有咎。”《天镜》曰:“天雨墨,是谓阴谋,君臣无道,谗人进用,不出五年,君亡。”墨子曰:“天雨墨,君阴谋。”《天镜》曰:“天火烧国郭门,其地有谋人欲发。”又曰:“天火焰宗庙,人君不谨敬,淫佚,又数犯冬令也。”又曰:“天火焚朝庙社稷,主有大殃,国将亡。”(谨按:后魏时,造作宫室过度,而频有天灾,其后累有兵乱。)又曰:“一条天火烧正殿,此必人君不听谏,戮大臣,佞人持政。”“天火烧街,有大兵。”“天火烧厩,兵大起。”“天火烧民舍,兵方起。”“天火烧野五谷,国将亡。”“天火烧山阜,百姓不安。”“天火烧万物,天下分裂。”“天火烧牛马,兵屠裂。”“天火烧水,逆兵方起。”“天火焰大水,木鸣呼,是谓奸起,六月霜降。”“天雨火,为兵丧,万民流亡。”“天妄下火焚烧,是谓大殃,民负子流亡。”墨子曰:“天下火燔邑城门,其邑被围。”《易飞候》曰:“天雨火,是谓大凶,民人卖其子东西,莫居其乡。”又曰:“天官见师为祸,司马必败。”(司马谓兵师也。)



天陨石 天雨杂物 雨戟 雨人

京房《易候》曰:“王者不顾骨肉,不亲九族,则天陨石。”甘氏曰:“无云而雷,石陨随地,大可一丈,围形如鸡子,两头锐,名曰天鼓,所下之邦,必有大战,伏尸数万,不可救。”“春秋僖公十六年,陨石于宋五。此时宋襄之应也,望之是星至地为石,其所无光荣之象也。”《天镜》曰:“天雨杂物,皆为兵丧,万民流亡。”“天雨戟,是谓不祥,不出三年,天下兵兴。”《天镜》曰:“天雨人,无名字,妄语言,是谓凶殃。不出十二年,必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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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占经 卷四

地占



地名体

《易》曰:“天地贞观,日月贞明。”《坤卦》曰:“牝马地类,行地无疆。”《象》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淮南子》曰:“重浊者淹滞而为地。”《说文》曰:“元气初分,重浊为地,万物所陈列也。”《洪范五行传》曰:“地者,成万物者也。”《元命包》曰:“地者,易也。言养物怀任易变化,含吐应节,故其立字,士力于一者为地。”《圣证论》曰:“孔昆云:‘普天之下,华岳列居,河海所流,丘陵坟衍,总谓之地。’”《素问》曰:“积阴为地,故地者浊阴。”《元命包》曰:“地所以右转者,气浊清少,含阴而起迟,故转右迎天。”(谓阴气也。)《考灵曜》曰:“地有四游,冬至地上北而南三万里矣,恒动而不止,而人不知,譬如人在大舟行,而人不觉也。”《汉地理志》曰:“保章氏掌天文,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之域,皆为分星,以视吉凶。”



地数

《河图·括地象》曰:“地广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有君长之八极之广,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诗·含神雾》曰:“天地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天地相去亿五万里。”《广雅》曰:“神农所治四海内,东西九十万里,南北八十一万里。唐帝所治九州地,二千四百三十万八千四十二顷。夏禹所治四海内地,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命历序》曰:“神农始立制形。”《甄曜度》曰:“四海东西九十万里,南北八十万里。”《山海经》曰:“帝命竖亥,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选(郭璞注曰:竖亥,健行人。选,万也。)九千八百八步。竖亥左手把策,右手指青丘。一曰:禹令竖亥;一曰: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纪年》曰:“穆王东下天下二亿二千五百里;西征亿有九百里;南征亿有七百三里;北征二亿七里。”《山海经》曰:“天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出水者八千里,受水者八千里。”《博物志》曰:“地祗之位,起形于昆仑,纵广万里,高万一千里,神物所生,圣人仙人之所集。昆仑之东北,地转下三千百里,有八玄幽都,方二十万里。地下有四柱,柱广十万里,有三千六百轴,犬牙相举也。”《吕氏春秋》曰:“凡四海之内,东西有五亿九万七千里,南北亦有五亿九万七千里。”《淮南子》曰:“禹乃使大章,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使竖亥自北极,至于南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古今通论》曰:“夫地者,厚三万里,凡八极之广,东西二十三万三千里,南北二十三万一千五百里。”



地动

京氏曰:“地动,阴高者为下,下者为阳。此人君俱进,君子为小人同伦,任小人为上宰,置君子于下位,此阴高而阳卑也。故反也害及大人。”《河图·秘征篇》曰:“地之动,大臣逆。”《洛书·洛罪级》曰:“土震不言众虐盛。”《尚书夏侯说》曰:“地大臣盛,将有为下不静,兵数动也。”《运斗枢》曰:“地之动,知并孳,君臣蹶施(宋均曰:蹶,动也;施,放纵之也。)阴喧哗。”又曰:“地震之异,阴倍主。”《保乾图》曰:“地动,下逆,无阳自烛:则退强臣,诛大过,免近戚。”《潜潭巴》曰:“地动摇,臣下谋上。”《运斗枢》曰:“后族专权,地动摇宫。”《春秋公羊传》曰:“臣专政,阴而行阳,故地震。”《谷梁》曰:“地动,大臣盛,将动有变。”(变谓反也)夏氏曰:“地动,民不安,摇扰流移。”刘向《洪范传》曰:“地动者,臣不臣也,臣下大贵也。”董仲舒《对灾异》曰:“地者,阴之类也;动者,后宫臣下专,主之盛阳衰,故致疾疫。当制后宫,齐御百宫以救之。”京房《对灾异》曰:“地者,大臣之位,当载安万民,怀藏物类;而动摇者,此不欲为君载安万民,动摇不安,思欲篡杀也。”京房《传》曰:“地动蹶城,天下亡。”《天镜》曰:“地动,世主失,不出千日。”京房曰:“地动,蹶屋、室、人,天下兵行。”“地移,或西或东,不列王公,此谓不公其行也。”“地动,动床大,岁大熟。”“地动,教令从臣下出,必有流身饥亡。”“地动,有赤水出,司马戮。”“地动,疾惊牛马,禽兽变动,天子失地。”“地独动于灵庙中及朝廷,邑有乱臣,且凶。”“国无忠臣,动动不已。”“地比四五日动,人主不安。”“地数动,杀人,贼臣暴。”“地以春动,有音,岁不昌。以夏动,有音,人主有丧。以四月动,有音,五谷不熟,民大饥。以五月动,有音,人主有丧,民流亡。以六月动,有音,少老多死,岁恶。以秋动,有音,大兵起。以九月动,有音,殃大。以冬动,有音,人主有丧,兵起。以十月动,有音,其邑有功。以十一月动,有音,其邑有大兵丧及民饥亡。以十二月动,有音,其邑有兵行。”《地镜》曰:“地动三年,其国民流,东西动十日以,上必有兵。”“地动千里,是谓阴盛阳衰,人君犯四时,兴土功,不出年,国有丧。”“地动,坏城郭宫室,是谓阴道失,四海有兵丧。”《抱朴子》曰:“军中地动,必大战,或有谋反。”张衡上书曰:“地动者,民扰也。”《易·坤灵图》曰:“地大动,摇世主之宫,国不安。”《国语》曰:“周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伯阳父曰:‘周将亡矣;夫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之乱也。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烝。于是在地震。今三川实震,阳失其所也。’”《史记》曰:“周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三川,泾、渭、洛也。)伯阳甫曰:‘周将亡矣,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乱之也。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烝,于是有地震。今三川实震,是阳失其所而填阴也。阳失而在阴,原必塞;原塞,国必亡。夫水土演而民用也;土无所演,民乏财用,不亡何待。昔伊、洛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今周德若二代之季矣,其川原又塞,塞必竭,川竭山必崩;夫国必依山川,山崩、川竭,亡之征也。若国亡,不过十年,数之纪也。’”《左传》曰:“昭公二十三年八月丁酉,南宫极震,苌弘谓刘文公曰:“君其勉之,先君之力可济也。周之亡也,其本川震;今西王之大臣亦震,天弃之矣,东王必大克。”(王子朝在王城,故谓西王;敬王居狄泉,在王城之东,故曰东王。)“汉安帝永初元年,郡国十八地震。地者,阴也。法当安静。今乃越阴之职,专阳之政,故应以震动。”“汉献帝初平年中,京师地震。董卓以问蔡伯喈,伯喈对曰:‘地动阴盛,大臣逾制之所致也。公乘青盖车,远近以为非宜为。’先是山东豪杰并起,卓惧,乃徙天子都长安,燔烧洛阳宫室,自为太师,号曰尚父,乘青盖车,金华爪画两轮,故谏之,卓乃更乘金华皂盖车。”《地镜》曰:“地动而折,有急令,近臣谋主,兵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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